却安柒选手的轮椅冲出了赛道

懒癌晚期,年更选手,墙头蹦迪,放飞自我
日更三千是人类极限,多写一个字算我变异

【炼义】不见雪 上

◆写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系列


◆脑洞意识流,不要看好像是分了段,但很可能没有后续x来自年更选手最后的倔强


◆个人认为,刚刚当上水柱的少年师兄比起后来还是要更软一点,所以……ooc属于我,注意避雷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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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的尽管去了,来着尽管来着……生死悲欢,就是如此。


                               ——前话《听雪楼》






  炼狱杏寿郎初见富冈义勇,是在他成为炎柱后的第一次柱合会议上。


  彼时的水柱大人还只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纯黑的鬼杀队队服衬得他身形修长瘦弱,完全看不出是个拥有惊人实力的「柱」。他站在庭院里远离众人的一株乔木阴影下,冰冷冷不置一词,只是呆呆地仰头望着远处天边的雪白流云发呆,多少有些落寞。


  阳光映照投射在地面上的阴影线条轮廓分明,宛如一扇无形的屏障,将黑发少年与喧嚣热闹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日式传统的园林建筑精致古朴,却也不乏明丽活泼的色彩。唯独这个身上裹挟着一层风雪气息的少年,在充满了暖意的庭院里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是炼狱打量的目光太过灼热认真,让富冈义勇不得不略微侧过半边脸向这边看来,向来缺乏表情的面部终于被牵动起来,露出一个有些困惑的神情。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那一个瞬间,炼狱心想。


  与其说是「水」,倒不如说那双眼睛的颜色更像是宽阔浩瀚的大海,无边无际,幽远深邃。


  那是世间所有河流溪谷都不能与之相比拟的蓝。


  ——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死的。


  就连最为幽暗的大海深处也有无数的生物在呼吸呢喃,可是,在这个水柱的眼底,却是空空荡荡的,只有终年不化的坚冰在缓缓凝结。


  他的眼眸里,是连光都无法折射的虚无。


  古井无波,如同那些看穿了尘世繁华的坐忘老僧,无嗔无痴,无悲无喜。


  那不是一双应当属于少年人的眼睛。


  但也只是愣了一秒而已,生性热情张扬的炼狱杏寿郎随即对看过来的少年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灿烂耀眼的笑容,就连眼尾和眉尖也带着温暖的味道。


  “想必你就是「水柱」富冈义勇吧。”他眉眼弯弯地打着招呼,有些好奇,“你怎么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不过来跟大家一起聊天吗?”


  炎柱的声音并不算小,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和活泼,清晰地传达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离得最近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当先做出反应,迅速瞥一眼身侧的炼狱,又转过头去死盯着远处的富冈义勇,话语里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烦躁和不待见:“你叫那个讨厌的家伙干什么!”


  “大家都是同伴,当然是要好好相处了。”


  赤金色头发的少年理所当然地回应着。


  “还有,你身边那位脸上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要不要也一起过来?”


  此言一出,庭院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就连空气也可疑地停顿了片刻。罕见的冷场让炼狱不解地眨巴几下眼睛,脸上依旧保持着爽朗的笑容,没有明白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


  “唔……?”过了几秒,坐在树枝上的伊黑小芭内才歪了歪头,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喂喂……你不会是不华丽地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宇髄天元一挑眉,语调里多少有些玩味。


  “南无阿弥陀佛。”


  岩柱悲鸣屿行冥仍一手缓慢地掐着念珠,失明的双眼中流出几滴清澈的泪:“炼狱先生,那里,除了富冈先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什么人在吧。”


  “怎么会?可是明明就在那里啊,他身上的羽织花纹还和富冈左半边羽织的花纹一模一样呢。”炼狱随手一指义勇身侧,重新转回目光时,之前所看到的狐面少年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剩下富冈义勇站在原地,微微睁大眼眸怔怔地看着他。


  啊,不见了……


  炼狱一愣,他看见水柱少年那双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逐渐蒙上一层震惊和悲伤的色彩,抬脚向这边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询问些什么。然而,他只是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嘴唇,两名宛如紫藤花般的白发少女便安静而突兀地出现在檐下,淡淡笑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主公大人驾到。”





  >





  在至今为止十几年的人生里,炎柱大人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能够看见幽灵。


  其实这么说稍微有些不太准确,因为具体来讲,他只能看见那个总是逗留在富冈义勇周围不远的幽灵。


  那是一个总戴着祛灾狐面的少年,腰间挂着日轮刀,羽织的花纹与富冈义勇那件羽织的左半部分如出一辙,一头温暖柔软的肉色的长发直披到肩胛左右的地方。直到他摘下面具的时候,炼狱才看到少年的右脸侧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嘴角处,却并不显得恐怖。


  在原本应当所有人无法看见他的世界里,少年注视着富冈义勇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带着无限的温柔。


  意识到炼狱的不同之后,他才抬眼打量着这个剑眉星目的年轻剑士,嘴角勾起一抹友善的笑意。


  “你之前说,你能够看见在我身边跟着一个肉色头发的少年。”认为自己并没有和任何「柱」并肩而论平起平坐的资格,但炼狱最开始的那句话确实让他过于震撼,在柱合会议结束之后,富冈义勇罕见地主动跟出去叫住了炼狱。


  因为柱们都不太愿意和义勇相处,索性在走出主屋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与这位水柱大人完全相反的路线离开,此刻这种阴差阳错竟然诡异地造成了炎水二柱单独相处的场面。


  长长的木制走廊百转千回,整个偌大的宅邸布置得精美华丽,却没有多少人气。用作装饰的水流冲击和竹筒翻转的清脆声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一个单调的频率,在这种无交谈的沉默里被放大了好几倍。沉闷的跑动声由远及近,黑发的少年几步追上炼狱,最后站定在对方身后大约三尺的位置,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无意识地收紧手指,指甲已经用力地嵌进掌心里硌得人生疼,而他却浑然不觉,蔚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辰在一寸寸燃烧,亮起微弱的光芒。


  就像是求救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眼神,逆卷着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悲伤。


  最初的印象里,这个比起温柔的「水」来更接近于淡漠的「冰」的水柱,在整个柱合会议期间甚至都是寡言少语的——况且就算他说了什么,也会因为言辞的不当而被其他柱所不喜。但是唯独在此刻他问起那名狐面少年的时候,那张如同冰山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狐面少年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似乎想抚平义勇的眉眼。而他的手指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的时候变得透明,毫无阻力地直直穿过了过去,就那样定定地僵持在半空中。最后他缓缓收回手看向炼狱,苦涩而无奈地笑了笑。


  “唔姆!当然是真的,因为根本没有骗人的必要啊。”烈焰一般的炎柱无比肯定地承认。在说完后,他顿了片刻,弯起一双晶亮明媚的眼眸,下意识地放缓了声音。


  “他一定以你为傲吧。”


  像是狂风吹走尽所有云翳,炼狱看到那一个瞬间,少年的眼中倏忽漫上氤氲的水雾。





  >





  那名狐面少年叫做锖兔。


  这是炼狱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就连富冈义勇自己也无法看见他的存在,被遗忘在那个孤单世界里的锖兔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默默守护这个小师弟上,只有在很少的时候,他会去找这个唯一能够看见他的人聊聊天。


  “其实看到这样自暴自弃的义勇,我经常都很想狠狠揍他一顿,直到把他打清醒为止,”和炼狱一同坐在檐下看着空旷的庭院,锖兔半举起自己的双手,自嘲地轻笑一声,“但如你所见,我光是连想要能够触碰到他,就已经是一件可望而不可求的事了。”


  “所以我想,如果是像你这样熊熊燃烧给所有人带来希望与光明的人的话,一定可以把义勇从过去那些束缚着他的噩梦里拯救出来。”


  “听上去很自私吧?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擅自就拜托什么的……”


  狐面少年歉意地停顿片刻,垂下眼眸。


  在此之前,锖兔给炼狱讲过许多关于义勇的事情,从失去姐姐的少年被原柱捡回去开始,一直到藤袭山的最终选拔,最后拼死成为水柱。


  那些不是仅仅凭着只言片语就能拼凑出的画面,但炼狱却仿佛能想象,狭雾山上的大雪如同鹅羽一般纷纷扬扬,寒气刺骨。青年孑然一身站在一片纯白的天地里,身上披着单薄的双色羽织,就连漆黑柔软的发梢也被缀着的落雪冻得冰冷而又僵硬。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容清浅,眉眼沉寂。


  除开尊敬的师父,他所等待的所有人,都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每个人的心从一开始都是一片荒原,随着时光和记忆的填补逐渐草长莺飞。但是,在这个恶鬼猖行与人心不古的时代里,注定会有无数人的梦变得支离破碎——对于富冈义勇而言,那茫茫的冰雪厚重地落下,掩盖住了曾经生机勃勃的原野。


  作为鬼杀队最强剑士之一,那个自始至终都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少年,原本也只是一个本应和家人与师兄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普通孩子而已。


  如果是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的话,一定也会是一个温暖柔软的笑容吧。


  炼狱杏寿郎忽然心念微动,不由自主地设想着富冈义勇浅浅勾起嘴角的画面,赤金色的眼眸中有滚烫的熔岩在流淌,流转着熠熠的光辉。


  “交给我就好了。”


  他微微笑起来。


  “我会把你的话语传达到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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